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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离达/九末】仿生人警探会梦见人类前男友吗

    分级:PG-13

    配对:钟离x达达利亚/潘塔罗涅x达达利亚

    Summary:在一次最普通不过的出警中,仿生人警探达达利亚遇见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Note:

    设定主要参考游戏《底特律:成为人类》,部分参考赛博朋克,通俗来讲就是作者编的奇怪世界观。

    达达利亚的体重用了生日会节目提瓦特世界杯中coser的数据。

    正文

    “你又做梦了?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,任由钟离为自己梳理蓬乱的头毛,他本该元气满满地去上班,但如影随形的“噩梦”让仿生人警探感到疲惫不堪。

    是什么样的梦?

    被锁链束缚,呆呆地坐在病床中央,新风系统吹来适宜的暖风,纯白的墙壁,看不见窗户。

    门在哪里?

    “咔嗒”

    门开了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太累了?先起床吃饭吧。”钟离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,“需要我喂你吗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那种事情,还是不用了。”达达利亚轻拍钟离为自己按摩太阳xue的手——他一直对仿生人是否需要按摩且按摩xue位对仿生人是否有效这事持保留意见,但钟离对此乐而不疲——钟离准备了早餐,他为达达利亚体内安装了定制的消化槽,所以达达利亚身为仿生人也可以吃些特制食品。液态钛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必需品了。

    今天的早饭是太阳蛋,蛋液周边围满了一圈儿煎得焦脆的香肠,达达利亚用叉子挑破这朵“鸡蛋花”的花蕊,香肠块沾着流心蛋黄吃起来很适口。他感谢钟离的用心,同时也会因此感到疑惑:钟离为什么会对一个仿生人这么好?要知道,仿生人在底特律如同随处可见的汉堡纸,是一次性用品。

    但钟离作为他的主人(虽然达达利亚没这么叫过,也打心眼里认为他们应该是平等的朋友关系,但人类从来都是仿生人的主人),在公寓中为他留出一个房间,房间里有床、书桌和衣柜,为他做早餐,亲自为他清理部件……达达利亚搜索过智脑,这些亲密行为似乎是“家人”,或者“情侣”之间才会有的,看来钟离对仿生人似乎有些不可言说的奇怪癖好。

    底特律在下雨,空中的私人飞机数量减少了些,毕竟只有在天气晴朗的时候人们才会仰头对私人飞行器表示艳羡,而优越感会让有钱人的钱更值钱。阴雨天时私人飞行器赚取的目光太少了。

    达达利亚搭乘公共交通去上班,他并没有像其他仿生人那样站在车厢后方,而是随便寻了个空位坐下。钟离早些时候为他摘除了额头上的软体检测圈,这让他看起来与人类并无差别。

    他看向那群以同样姿势面无表情站立着的仿生人,开始思考起自己是如何苏醒自我的。

    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达达利亚似乎从被钟离唤醒那一刻开始便拥有了自我意识。他从来不是个合格的仿生人,即便他很擅长做家务。钟离纵容他趴在窗口观察往来的人群,看飞行器上玻璃的反光,地面积水的坑洼,以及底特律最常见的警匪枪战。

    达达利亚对钟离说:“我想去底特律警局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钟离正看着好几块屏幕,观测数据动向,“你喜欢用枪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试过,但我应该挺喜欢的。”达达利亚说,“刚刚我看到一场走私红血的匪帮与警探们的枪战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喜欢枪战,为什么不试着加入匪帮?”

    “其实也可以,我无所谓。”达达利亚额头尚未被拆除的光圈变黄,这代表他在思考,“但那样会给你带来麻烦,而加入警局不会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钟离笑了,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”钟离挥手息屏,“我会让你作为人类加入底特律警局,成为一名警探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切记,谨慎地伪装成人类,按时吃饭,不要受伤。”钟离说,“如果你暴露了,流出蓝色的血,我不会再让你出门。”

    警局到了。达达利亚与众多同事打过招呼,见已经有人去茶水间喝咖啡,他也从公文包中掏出钟离为他特意制作的“蓝血”。“蓝血”是最近市面上畅销的一款仿造液态钛外形的饮料,里面是加了色素的普通汽水,但达达利亚的“蓝血”显然不同。钟离想得很周到,在蓝血饮料中加入了真正的蓝血,这让达达利亚可以光明正大地补充能量。

    “今天有什么大案子吗?”达达利亚询问同事,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接到什么像样的案子了,仿生人警探的枪带几乎要生锈。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,你先歇会儿吧达达利亚。”同事翻了个白眼,“真有什么案子,我们哪敢让你去啊,大公子。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见他已经准备戴上耳机,知道这位同事对自己这位空降警探很不满,忙陪笑着说:“给个面子……”同事被他磨烦了,也怕这位高层公子哥真给自己小鞋穿,便随意给他发了个档案,“行吧,你看看这个,是模控生命公司的新贵,最近说感觉被人跟踪监视,之前几个警员去了一趟,被他赶回来。这人难缠得很,你也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档案上显示这个难缠的委托人名叫潘塔罗涅,年纪也不是很大,证件照上的年轻人带着礼貌的微笑,看起来却并不亲和。达达利亚决定去会会他。

    他开了警局的专车,潘塔罗涅家在城郊,离警局很远。达达利亚一面开车一面漫无边际地想些事情,等他抵达目的地时,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。钟离发来讯息:「准备吃饭了吗?」

    达达利亚回复:「还没有,晚些时候再吃。」

    钟离:「好。别挑食。」

    达达利亚轻笑出声,钟离总像个cao心孩子的长辈一样,问他吃没吃饭受没受伤。也许他把我看成儿子了?达达利亚想,但钟离也没到那种年纪……算了,个人爱好不同。

    他下车,来到这栋低调的小别墅正门前,智能AI已经将他的来访报告给主人。门前应该也装着监控探头,达达利亚寻找到探头,露出一个开朗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
    下一秒,门开了,一位黑长发略带阴郁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。那男子用挑剔又带着点惊异的目光扫他一眼,深吸一口气,问:“你是底特律警局派来的?”

    “是的,潘塔罗涅先生。”达达利亚答,“我们接到您的报案,先让我来探查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,”潘塔罗涅说,“你们有规定,不许一人出警。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指指身后的警车,“出警情况根据现实而异,先生,我们警局的智能助手判断只需要我一人便足够。”其实事实是除了达达利亚,没人愿意再来碰潘塔罗涅这位有钱有势又脾气刁钻的新贵的冷脸。

    “只有你一人。”潘塔罗涅重复一遍,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只当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,便自信地回答:“只有我一人。先生,请相信我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相信你,亲爱的……达达利亚。”潘塔罗涅视线跃过他胸口的名牌,显出虚伪的微笑,“请进吧,警探先生。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得了他的允许,进入屋内,听智能机械门悄无声息地关拢。达达利亚走了几步,发现自己的皮鞋已经在洁净的地板上踩出一串黑葡萄似的脚印,他有些不好意思,便问:“请问您家有多余的拖鞋吗?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,“当然,达达利亚,有你的型号。坐在客厅等等吧,我会为你找来的。”

    报案人先生似乎很焦虑,再三确认门已经锁好后,快速穿过达达利亚身边,乘坐家用电梯上楼时在指示板上烦躁地戳来戳去,被达达利亚看见时,他又露出亲切的笑容。

    潘塔罗涅去了楼上为达达利亚找拖鞋,而达达利亚顾及到自己被雨淋湿的裤脚,并没有如潘塔罗涅所言坐在客厅那看起来就很贵的沙发上休息。他环视四周,闻到金钱的铜臭气,是达达利亚在警局干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金额,虽然仿生人也不需要这些。但钟离也许可以,他是个富贵闲人,达达利亚不清楚钟离平常究竟在干什么,但他有能力把达达利亚送进警局,应该也有些地位。

    电梯还没到一楼,达达利亚便听到潘塔罗涅的呼唤:“达达利亚!你还在吗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在,先生。”达达利亚答。

    直到电梯门开,报案人亲自见到他时,潘塔罗涅才真正松了一口气,他递给达达利亚一套家居服,一双毛绒拖鞋,甚至还有配套的珊瑚绒袜子。

    达达利亚颇感困惑,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外面下雨了,不是吗?”潘塔罗涅关切道,“你的衣服淋湿了,换上吧,都是干净的睡衣,应该会合身……不,一定会合身。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与他僵持许久,最终迫于无奈,自己去了卫生间换衣服。门外,潘塔罗涅紧紧盯着AI控制下看似坚固的房门。

    门内,达达利亚正换着衣服,他感觉莫名其妙,想用智脑给钟离发个讯息发牢sao,但发现自己无法连接上智脑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潘塔罗涅是模控生命公司的高层,这种上流人士向来小心谨慎,他自己的家中应当也安装了屏蔽仪。达达利亚也没当回事,换上潘塔罗涅准备好的家居服,当然,枪带还是扣在腰间。

    他开门时,潘塔罗涅就守在门口。达达利亚以为他是缺失安全感,准备详细问些案情,“潘塔罗涅先生,您说有人跟踪监视您?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却语焉不详,“确实如此,不过现在已临近十二点,达达利亚,你不饿吗?渴不渴?要不要先吃些东西?”

    饿?达达利亚是仿生人,几乎感受不到饥饿,钟离也不许他在除了警局与家的其他地方吃饭,他想了想,打算以一个礼貌的借口拒绝:“还好,先生。我不太习惯在外面吃饭,还是先让我解决您遇见的的困难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“外面?”潘塔罗涅喃喃道,声音细小宛若银针落入海面,“外面……当然可以,达达利亚。”他胸口急速起伏,复又恢复了平稳的呼吸,“我还有更紧急的情况需要你帮我解决。”

    果然难缠。达达利亚耐着性子问:“您还有其他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此时却拿出一瓶蓝血饮料,“喝一点吧,达达利亚。”他微笑着说,“我看你的包里装着同样的饮料,猜这是你喜欢的口味,就给你拿了一瓶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喝两口饮料应当不会对仿生人产生什么影响,达达利亚拧开瓶盖,冰凉的液体涌过他的吞咽模块。他有点困惑,饮料的味道与钟离给他的液态钛一模一样,不愧是钟离,连口味也模仿得如此相似。

    看达达利亚乖乖地喝下自己递给他的蓝血,报案人这才开口,“我的妻子失踪了。”潘塔罗涅说,他的右手揽上达达利亚的肩膀,轻柔地摩挲着熟悉材质下的皮肤,似乎在寻找一丝慰藉,“他受了伤,被坏人蒙骗、拐走。至今,我仍在寻找他。”

    人口失踪案?

    “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报案?”达达利亚因被入侵私人空间而感到不适,但他的注意力已全被潘塔罗涅的话所吸引,故而忽视了男人的动作,“你得跟我去一趟警局,录过口供后我们会成立专案组。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却摇头拒绝,“稍等,达达利亚。我还有些他的旧物放在地下室,也许会为你们提供帮助。”他低垂的眼眸望向达达利亚,“你要和我一起来吗?”

    “好吧,我和你一起去,别破坏了证物。”达达利亚皱眉道,“你有手套吗?”

    仿生人自然不会有指纹,但潘塔罗涅可能会乱碰。

    而妻子失踪的丈夫只是神秘地说:“地下室里什么都有。和我一起去地下室吧,达达利亚。”

    “厨房的灯好像坏了。”达达利亚对钟离说。

    “好,我过会就去修。”钟离说,他仍在忙着工作,对着虚拟屏幕指指点点。达达利亚却摇头,“让我去试试吧,我毕竟是仿生人,从智脑下载一个维修模块就好。”

    钟离闻言,息屏起身道:“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以达达利亚的身高,显然不能直接触碰到天花板上的吊灯。他正想找个凳子踩上去,却见钟离已经蹲下身,“你干什么呢?”达达利亚问。

    “试试坐在我的肩膀上。”钟离说,“凭借你我两人的身高,坐在我的肩膀上,应当是能够碰到灯的。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觉得这事很离谱,但仿生人总是要遵守主人的命令。他摇摇晃晃地跨上钟离的肩膀,钟离十分坚强地站起来,而达达利亚自己却几乎要失去重心,朝后面倒去——早知道就给自己加一个平衡模块了!

    “要掉了要掉了!!”

    “抓住我的手,达达利亚。”

    慌乱间,他的双手被钟离牢牢抓住,这让达达利亚总算稳定下来,坐在钟离的肩膀上平复心情。然后他发现,如果自己松开钟离的手,自己就会失去重心摔下去;而如果自己抓着钟离的手,就无法换灯泡。

    半晌,他说:“钟离先生。”

    钟离说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很惭愧地说:“我发现,仿生人也是有极限的。”

    钟离说:“这很正常,人类也是有极限的。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又问:“钟离先生,我重不重啊?”

    钟离说:“还好,大概50kg左右。达达利亚,你该多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达达利亚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知道了。但还是先让我下来吧,握着你的手我没办法换灯泡。”

    钟离的声音带着笑意,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又蹲下身,让达达利亚从自己的肩膀跳下来。达达利亚踉跄几步,差点跌倒在厨房的生蔬柜前,他瞄几眼神色自若的钟离,又看看眼前新鲜的蔬菜,心想:钟离就是用这些普通的食材给他做特制健康餐的吗?

    “达达利亚。”

    “达达利亚!”

    “达达利亚,我不许你死……”

    他似乎又陷入梦魇,有人抱着他残破的身躯撕心裂肺地叫喊,熟悉的、温暖的手抚摸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那个人说:“达达利亚,我会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家的地下室同样阔气,但对达达利亚来说,这里过分熟悉了。

    纯白的地板、墙壁,持续运作的新风系统,隐藏在阴影下的房门。以及熟悉的镣铐与病床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,潘塔罗涅刚刚偷袭了他。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家用电梯里安装军用攻击模块!这人真是个变态,达达利亚腹诽,爽快地大骂了潘塔罗涅几句。他又在床上踹翻了几卷被子和枕头,终于等来了潘塔罗涅。

    “咔嗒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推门而入,端着个托盘,很亲切地说:“达达利亚,是不是饿坏了?”

    “你有病吧!”达达利亚准备等他靠近时找机会逃脱,“你不是要找你妻子吗?把我绑在这里干什么!”

    “你似乎遗忘了许多事,达达利亚。”潘塔罗涅坐在床边,用调羹搅拌热汤,“包括你是我的妻子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要告诉这个疯子真相吗?告诉他我只是个批量制造的仿生人?钟离说过他是珍贵的原型机,所以在街上遇不到与他样貌相同的仿生人,但仿生人终究只是工业消耗品。达达利亚斟酌片刻,终于在调羹喂到自己嘴边时开口:“……你认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找的应该是名为,达达利亚,,与我拥有相同外貌的人类,但我只是个仿生人。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放下调羹,用手试探达达利亚额头的温度,“没发烧啊。”他说,“失忆也就算了。怎么说起了胡话?”

    “我是仿生人,你认错了。”达达利亚坚持道。

    潘塔罗涅定定与他对视,最终沉默地站起身,背对着达达利亚,似乎是在平静情绪,但效果不甚理想。他怒极反笑道:“他说你是仿生人?”

    “他说你是仿生人你就信?!达达利亚你是不是傻?你见过你这样特立独行,脑子不正常,被人骗得团团转,天天犯傻而不自知的仿生人吗?!”

    潘塔罗涅转身,掐住达达利亚的脖颈,看他逐渐窒息,“告诉我,仿生人需要呼吸吗?仿生人会被掐死吗?”

    他俯身吻上达达利亚因窒息而张开的双唇,咬出伤口,终于松开禁锢达达利亚呼吸的双手,拇指蹭了蹭达达利亚的唇瓣,颤抖着在达达利亚面前展示证据,“你见过仿生人流红血吗?!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是异常仿生人。”达达利亚道。

    “他妈的他都骗了你什么……异常仿生人?异常仿生人该拉去垃圾场销毁,而不是留在底特律警局当什么警探!”潘塔罗涅看起来有点崩溃,他摔了盛着热汤的碗,在达达利亚面前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达达利亚瞥一眼地上破碎的瓷片,闭上双眼,希望信号恢复,他能重新连接上智脑,向同事们发出求救讯息。

    “叮咚”

    他听见熟悉的提示音,睁开双眼,看见钟离发来讯息:「达达利亚,我定位到你在潘塔罗涅家。不要担心,我已经让技术人员尝试破解他的网络防火墙。如果你能接受到这条讯息,说明我们已经成功了。」

    情绪异常的潘塔罗涅忽然停下脚步,面无表情地直直向达达利亚看去。

    “我会告诉你真相,这也许会打破你的认知,让你一时无法接受,但我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,直到你完全接受。”潘塔罗涅说。

    他走近病床,收紧了镣铐,让达达利亚只能平躺着,而他俯撑在达达利亚上方,按住身下人的手腕,双目直视达达利亚的双眼,极其认真地说:“相信我,达达利亚,你是人类。”

    同时,钟离的讯息一条接一条地传来:

    「不要相信潘塔罗涅说的任何话。」

    “你是最正常最普通的人类。我们在孤儿院长大,你从小就是一个不听话又喜欢招惹是非的坏孩子,每次都要我来给你擦屁股。直到我成年,入职模控生命,你听了我的话,去上大学。但是在大学里……我不知道你又陷入了什么争斗,总之,等我赶到的时候,你原生的身体残破不堪,大脑也受伤,失去了作为,人,的自我认知。”

    「必要的时候可以顺从他的意志,但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,达达利亚,小心为上。」

    “我给你换上义体,安装智脑,只不过是重新养你长大一次,我有信心。但是我遇见了小偷,一个最无耻下流的混蛋,他说自己是政府人员,要为你重新办理身份证件。于是我让他进来,然后……你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「潘塔罗涅在模控生命中以狡猾善辩著称,是个无可救药、卑劣下等的骗徒。达达利亚,不要相信他口中的任何一个字。」

    “是我先遇见你,收留你,治疗你,改造你。”

    「我正在赶来,不要担心。现在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,但我会为你准备一顿丰盛的下午茶。」

    “他哄你几句,给你微不足道的自由,你就放弃了我,向他摇尾乞怜?你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……他也是个骗子!”

    「达达利亚,我会保护你。」